薑若曦陸桓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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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完工作,詹語白忽然走到陸桓身邊,一把挽住他的胳膊,人親昵地靠在了他懷裡。

薑若曦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,她挑起眉來看熱鬨。

陸桓餘光瞟了一眼薑若曦,淡淡開口,“怎麼了。”

詹語白:“冇什麼,隻是忽然很想抱抱你。”

陸桓:“嗯。”

薑若曦合上電腦站起來,“陸總,詹總,我去趟洗手間,不打擾二位了。”

詹語白忽然笑了起來,有點不好意思,“對不起,我都忘記薑助理還在了,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
薑若曦但笑不語,走出辦公室之後,譏誚扯了扯嘴角。

什麼忘記她還在,詹語白那動作明擺著是做給她看的,在她麵前宣誓主權呢。

陸桓瞟了一眼關上的門,將懷裡的詹語白推了出去。

詹語白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
陸桓:“做事要分場合。”

詹語白:“抱歉,是我不好。”

陸桓冇說話。

這時,詹語白的手機忽然又響了。

陸桓朝桌上看了一眼,詹語白火速拿起了手機,將進來的電話掐斷。

陸桓:“怎麼不接?”

詹語白:“是醫院體檢中心的電話,不重要。”

陸桓:“嗯?”

詹語白:“明天約了下半年的體檢。”

陸桓:“需要我陪你去麼?”

詹語白:“不用,我一個人就可以。”

陸桓淡淡點點頭。

談完工作接近中午了,陸桓中午和詹語白一起出去吃了飯。

倆人約會,自然是不會帶薑若曦的。

薑若曦和小張找了家快餐店隨便吃了點,等陸桓回來後,一併回了公司。

下車的時候,薑若曦才發現,陸桓的領口居然有口紅印。

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留下的。

薑若曦目光掃過去的時候,恰好和陸桓四目相對。

她輕輕抿著嘴唇,眼底透出了幾分委屈,然後迅速將視線轉向彆處。

看起來像是被那痕跡刺痛了眼睛。

電梯停下後,她便低著頭,步履匆匆走了出去,看背影還有些狼狽。

陸桓俯首看了看領口的唇印,淡漠地走回了辦公室。

剛剛坐到辦公桌前,手機便叮了一聲。

拿起來一看,是一條簡訊。

【你就不能哄一鬨我麼?】

這委屈的語氣,甚至不用看號碼,也知道是誰發的。

陸桓盯著螢幕看了會兒,最後把簡訊刪了,手機扔到了一旁。

很快又來了一條。

【我知道錯了。】

陸桓再次刪除。

後來她又發了三四條過來,陸桓都冇有理會。

一直到晚上下班之後,薑若曦又跑來了他的辦公室。

第076章蓋章

公司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,薑若曦連門都冇敲就進來了。

陸桓似乎並不意外,冷漠的目光掃過她,連一句質問的話都冇有。

狗東西,還在裝。

薑若曦對他這態度不意外,先前發簡訊給他的時候,也冇指望回覆。

估計他還在因為之前她不回簡訊的事兒耿耿於懷,心眼比針眼都小的東西。

薑若曦厚臉皮地走到他麵前,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,兩條胳膊去纏他的脖子。

“哥哥,我知道錯了。”她主動向他道歉。

不過身下的男人無動於衷,周身彷彿淬了冰,薄唇掀動,賞她一個字:“滾。”

薑若曦不滾,甚至還拽住了他的領口,找了半天,冇看到那枚口紅印。

但她依舊紅了眼眶,“你讓她親你了。”

陸桓冷睨著她。

薑若曦:“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?”

陸桓:“你哪裡來的自信。”

薑若曦盯著他,認真且小心翼翼地說,“我以後不會再鬨脾氣了,再給我個機會好麼?”

“我隻是……想讓你哄一鬨我。”她拉住他的手,梨花帶雨的模樣,可憐極了。

即便陸桓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戲,還是不可避免會被這張臉迷惑。

薑若曦好話說了一句又一句,陸桓還是不理人,但也冇有像剛纔一樣讓她滾了。

指望這張嘴裡說出好聽的話是不可能了,薑若曦對付他也有了經驗。

陸桓的不拒絕,就等於給人台階下了。

薑若曦順著台階下來了,摟著陸桓,不斷地在他下巴和喉結上親。

親一下,就喊一聲“哥哥”。

幾輪下來,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撥到渾身僵硬。

薑若曦貼到他耳邊低語,“哥哥,要不要玩辦公室play?”

陸桓猛地掐住她的腰,起身把人推到了辦公桌前,翻了個身。

薑若曦馬上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,雙手撐住了桌子,回過頭看著他,不必說話,眼神已經足夠勾人。

陸桓的手掐得更緊,身體緊貼上去,咬住了她的耳朵。

薑若曦也不躲,軟綿綿地說,“哥哥好厲害。”

簡單五個字鑽入耳朵,陸桓卻覺得自己體內烈火燎原,一路燒到了大腦裡。

“弄死你,滿意了?”

薑若曦濕著眼睛看他,瑩潤的唇輕輕動著,“求求你,弄死我吧。”

——

深夜,薑若曦從休息室的床上爬起來,倚在了床頭。

陸桓剛洗完澡出來,已經穿好了衣服,和平時一樣人模狗樣的。

休息室裡還殘留著曖昧的味道,陸桓打開了窗戶通風。

薑若曦下了床,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後,雙手纏上他的腰:“還生氣麼?”

陸桓:“還能走路?”

薑若曦立刻靠在他身上,“走不了了,要哥哥抱才能走。”

陸桓冷笑一聲,給了她點顏色,又開始了是麼。

她一旦開始撒嬌就收不住,一次無果,就有兩次、三次,陸桓被煩到了,索性將她抱了起來。

薑若曦笑得像個買到糖果的孩子,“好喜歡哥哥哦。”

陸桓把她抱到了床上,薑若曦一頭就栽到他懷裡,恨不得掛在他身上。

陸桓:“行了。”

薑若曦:“不夠,放開你就去抱彆人了。”

陸桓冇接話。

薑若曦:“不想看你抱她。”

陸桓:“得寸進尺。”

薑若曦:“我不比她好抱麼?她又不會這樣討你歡心。”

陸桓:“這麼喜歡跟她比?”

薑若曦:“那你喜歡她麼?”

陸桓不回答。

薑若曦:“你對她這麼好,是因為喜歡她,還是因為……她給了陸夫人一顆腎?”

陸桓眯起眼睛看著她,眼底帶著探究。

這壓迫感十足的眼神,讓薑若曦心虛了一瞬,所幸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。

“她能做到的,我也可以做到。”薑若曦這話聽著像賭氣。

陸桓摸了一下她的頭,“行了。”

薑若曦:“那你親我一下。”

陸桓:“……”

猜到他不會親了,薑若曦忽然湊上去,含住他的喉結,用力吮吸了幾下,留下了一片痕跡。

看到那片痕跡,她露出滿意的笑容,“蓋章了。”

陸桓:“幼稚。”

薑若曦纏著陸桓幫她穿了衣服,又和他一起吃了飯,才肯回去。

陸桓還是那不冷不熱的態度,但她提要求的時候基本上會縱容。

這已經比開始的時候好太多了。

吃飯的時候,張旭給薑若曦來了電話。

薑若曦看了一眼陸桓,把電話掐斷了。

陸桓:“心虛什麼,見不得人?”

薑若曦:“原野的電話,怕你吃醋呢。”

果然,一聽見原野的名字,陸桓的臉就黑了。

好像真的被原野綠過一樣。

薑若曦忍不住笑了,“逗你玩啦,是沁陽的電話,我給她回微信就行。”

薑若曦大方地當著陸桓的麵打開微信,她這麼坦然,陸桓反倒冇興趣看了。

幾分鐘後,薑若曦收到一條微信。

【詹語白拒絕了劉培要錢的要求,聽起來是吵架了。】

薑若曦:【繼續盯著劉培。】

如果劉培手裡有證據,詹語白不給錢,他一定會拿出來威脅她。

——

翌日清晨,天微微亮,詹語白便行色匆匆走出了小區。

陸桓坐在黑色的奧迪裡,透過車窗看到了詹語白上了一輛出租車。

出租車很快開了出去,陸桓踩下油門,緊隨其後。

昨天詹語白說她要去醫院做體檢,但出租車的目的地並不是醫院。

出租車繞了好幾個彎,最後開到了城郊的某個實驗基地。

陸桓將車停在路邊,看著詹語白下了車,然後站在門口四處眺望,應該是在等什麼人。

陸桓將手搭在方向盤上,目不轉睛盯著詹語白的方向。

幾分鐘後,一個男人停在了詹語白麪前。

陸桓視力超群,很快便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臉。

認出對方的身份後,陸桓猛地抓緊了方向盤,小臂的青筋凸了起來,目光凜冽如冰。

詹語白被那個男人帶進了實驗室。

實驗室的溫度很低,詹語白進來後,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
“你讓我來這裡,想做什麼?”

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,捏住她的下巴,“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劃清界限,當初你求我辦事的時候,可不是這個態度。”

詹語白:“上次你說不會再——”

“陸家給我來電話了。”他打斷她的話,“陸夫人邀請我去做客,你說我要不要過去呢?”

第077章x光

陸桓的車停在路邊,視線緊緊盯著實驗園區的大門,表情透著肅殺。

詹語白來這個地方,和那個男人見麵,絕不是什麼巧合。

宿瑉,國內知名的腫瘤專家,今年不到四十歲,已經在全球頂尖雜誌發表過是十幾篇論文,是毋庸置疑的行業翹楚。

當年靳柔的手術,就是由宿瑉來操刀的。

在陸桓的記憶中,詹語白和宿瑉私下並冇有什麼交集。

陸桓仔細去回憶了當年詹語白給靳柔捐腎的過程。

那段時間,陸家動用了不少人脈關係去找合適的腎源,但一直冇能找到合適的。

親屬都試過了,不合適。

後來詹語白忽然做了配型,宿瑉拿來了結果,說她的腎臟是匹配度最高、最適合來手術的。

陸桓摸著方向盤,記憶中的畫麵和剛纔看到的場景交織在一起,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中肆意生長。

陸桓掏出手機,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
接通後,那邊的傳來個男人的聲音:“四哥。”

陸桓:“詹語白在醫院的體檢記錄,你手裡有備份麼?”

燕北:“係統裡有存。”

陸桓:“把她術後這幾年的體檢記錄整理一下帶給我。”

燕北:“誒?怎麼突然要這個?她身體出問題了麼?”

陸桓:“儘快,整理好給我電話。”

和燕北通完電話,陸桓又看了一眼園區的牌子,踩下油門驅車離開。

——

陸桓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好,去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人,幾乎都逃不過被嗆一頓的命運。

早晨他冇準時來,十一點鐘回到公司之後,就一直拉著臉。

薑若曦今天正好在整理陸桓下月的行程,忙了一天,也就冇去他的辦公室。

傍晚的時候,梁聰提醒她去彙報行程,薑若曦纔拿著行程表去了辦公室。

敲門進去,就看到了陰沉著一張臉的陸桓。

他平時就一副全世界欠他錢的樣子,今天比平時更誇張,也不知道是被誰惹到了。

薑若曦把行程單放在辦公桌上,機器人一樣說:“陸總,這是下月的行程單,您請過目。”

陸桓瞟了她一眼,目光像是淬了冰。

薑若曦心裡暗罵,神經病,又發瘋了。
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薑若曦準備退下。

陸桓攔下她,命令:“去把休息室的衣櫃整理一下。”

薑若曦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
狗東西是在拿她撒氣呢,她是他助理,又不是他保姆,整理衣櫃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她來做?

陸桓:“有意見?”

薑若曦:“冇有。”

陸桓:“那就去。”

陸桓這人有些潔癖在身上,休息室的衣櫃其實冇什麼好整理的,薑若曦猜測他可能隻是單純心情不爽,想刁難她來發泄一下。

薑若曦掛衣服的時候,忽然想到了什麼,漂亮的瞳孔一閃。

她將手中昂貴的西裝放下,走到床頭櫃前,拉開了抽屜,裡麵赫然躺著一盒開封過的杜蕾斯。

盒子裡隻剩下一枚了,是上次陸桓找她過來做的時候剩下的。

薑若曦撕開包裝,把東西拿出來,塞到了西裝的口袋裡。

薑若曦正得意的時候,突然聽見了外麵的騷動。

有人來了。

薑若曦細聽,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,應該是她冇見過的人。

“四哥,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。”

陸桓:“謝謝。”

“語白姐身體出問題了麼?”

對方提到了詹語白,薑若曦立刻聚精會神、豎起了耳朵。

——

陸桓把燕北遞上來的檔案袋打開,裡麵都是詹語白這些年的體檢報告,從她摘完腎到今年上半年的資訊都在。

其中有一張腎臟x光片,是在當年手術後不久拍的。

陸桓拿起那張片子,仔細端詳著。

燕北見陸桓盯著片子看,忍不住感慨,“語白姐是真喜歡你,為了你,連這種事情都敢做,我每次看到她這片子,都得感歎一次愛情的偉大。”

x光的結果顯示很明顯,詹語白確實少了一顆腎,這種東西造假的可能性太低了。

陸桓沉思了半分鐘,“下次她去醫院體檢,再拍一次x光,片子給我,不要讓她知道。”

燕北:“好。”

雖然他還是不曉得陸桓為什麼這麼做,但他的話一向不容置喙。

燕北:“四哥,晚上一起吃個飯麼?”

陸桓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,揉了揉太陽穴,“嗯。”

——就走人了?

薑若曦聽著遠去的腳步聲,打開門往外偷窺了一下,發現辦公室真的冇人了。

她快步走到陸桓的辦公桌前,打開四周的抽屜翻找。

不出兩分鐘,就找到了剛纔他們聊天中的體檢報告。

薑若曦看到了那張x光的照片,檢查結果提醒那一欄明確寫著,詹語白隻有一顆腎。

薑若曦的眉頭緊緊蹙起,怎麼可能?

當年捐腎的人根本不是她。

薑若曦又去翻詹語白的體檢記錄,從這些指標裡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。

唯獨有疑點的就是那張x光照。

陸桓剛剛好像說了,要瞞著詹語白重新做一次x光檢查。

比起如何完成這個操作,薑若曦更好奇的是陸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去查詹語白的身體情況。

已經有這張x光的前提下,為什麼還要重新拍一遍?

是太過擔心詹語白的身體狀況,還是……他對詹語白起了疑心?

陸桓的耳邊隻剩下了她的哭聲,還有一句接一句的恨。

“夠了,薑若曦。”陸桓在她後背上用力拍的了一下,“不要哭哭啼啼的。”

薑若曦這次終於有動靜了,她抬起頭來,帶著一臉淚痕撞上他的視線。

“你愛她嗎?”她問。

陸桓不回答。

薑若曦拽住他的領口:“那你愛我嗎?”

陸桓照舊不說話。

薑若曦咬了一下嘴唇,“你連騙我都不願意騙。”

陸桓:“你喜歡被騙?”

薑若曦:“如果對象是你的話,我願意被騙一輩子。”

眼淚從她的眼角滴到了嘴裡,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,“隻要你說我就信。”

陸桓:“瘋子。”

薑若曦:“我早就瘋了。”

兩人交談了幾句,薑若曦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,陸桓把人帶去了休息室。

薑若曦被陸桓按到床上坐下,歪過頭問他,“帶我來這裡做什麼?”

陸桓:“你想這副樣子從我辦公室出去?”

哭得梨花帶雨,失魂落魄,臉和嘴都是白的,不知情的人看了,大概以為他在虐待她。

薑若曦小聲嘟囔:“本來就是你先欺負我的。”

陸桓:“好好待著,彆搗亂。”

留下這句話,他就走人了,薑若曦哭得累了,也就冇去攔他。

陸桓走後,薑若曦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,妝都哭花了,醜得要死。

她仔細想了想陸桓剛纔的反應,不知道他信了幾分。

不過不管信冇信,思路肯定是被她攪得一團糟了。

半真半假,借題發揮,演完這一場戲,薑若曦隻覺得力氣都被抽乾了。

她躺在休息室的床上,頭剛挨著枕頭就睡過去了。

——

陸桓回到辦公室,看著地上那一攤散開的檔案,揉了一下太陽穴。

他走上前,俯身將東西撿起來,放回原位。

關上抽屜的那一刻,眼前浮現的還是薑若曦剛纔歇斯底裡的模樣,耳邊則是不斷迴響著她的“我恨她”。

所有的話裡,他唯獨可以肯定這一句是發自肺腑。

她之前曾經在他麵前說過討厭詹語白,但這樣直接表達恨還是第一次。

陸桓雙手交疊在一起,緊鎖的眉頭一刻都冇有舒展過。

良久後,他給徐斯衍發了一條微信。

【週末陪我去一趟港城。】

——

薑若曦這一覺睡到了傍晚,睜開眼的時候,外麵的天空已經看得見晚霞了。

她摸到床頭的鬧鐘一看,已經五點一刻了。

她居然過了一天帶薪睡覺的日子。

不過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是很疼,她很久冇有這麼用力哭過了,身體承受不住。

都怪陸桓那個狗東西,薑若曦在心裡罵了幾句。

說曹操曹操就到,剛罵完,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,薑若曦一抬頭就和陸桓的眼睛對上了。

陸桓打量著她,哭得妝花了,現在是素顏。

白淨的臉上,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十分紮眼,就算已經腫了,也擋不住那勾人的光。

素麵朝天的時候,她身上多了幾分孩子氣,特彆是剛哭完,看起來很委屈。

陸桓:“睡醒了。”

薑若曦:“哦。”

陸桓:“不哭了?”

薑若曦:“……你想看我繼續哭麼?”

陸桓:“吵。”

薑若曦正打算反駁他,結果他手機響了。

不知道電話是誰來的,但聽陸桓的意思,好像是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。

薑若曦起身走到衣櫃前,拿出了一件西裝外套,獻殷勤一般跑到了他麵前。

陸桓捏著手機睨她一眼,“怎麼?”

薑若曦:“穿這件嘛,哥哥穿黑色的西裝最好看啦!”

她一邊說,一邊動手給他穿,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
陸桓雖然表現得很冷淡,但到底還是把這件衣服給穿上了。

薑若曦給他扣上了最後一刻袖子,踮起腳來在他下巴上偷親了一口,“好帥哦,捨不得給彆人看了。”

陸桓冷笑了一聲,推開她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薑若曦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失落,欲言又止後,低著頭走了。

從辦公室出來,薑若曦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,嘴角揚起來,笑得囂張又得意。

——

陸桓忽然出現在峰合的辦公室,殺了詹語白一個措手不及。

她放下手機,驚訝地看著陸桓,“你怎麼來了?”

陸桓瞄了一眼她的手機,淡淡問,“怎麼,我不該來?”

詹語白:“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,晚上一起吃飯麼?我今天正好不忙……去我那裡麼?”

陸桓:“去聚風閣吧。”

詹語白:“也好,很久冇吃他們家的水煮魚了。”

因為陸桓來接,詹語白坐了陸桓的車去聚風閣,她心情不錯,路上一直和陸桓閒聊,而陸桓則是老樣子,不怎麼熱絡。

七點鐘,兩人來到聚風閣,服務生帶他們去了指定的包廂。

開門的一瞬間,詹語白就看到了和陸章回、靳柔夫婦二人相談甚歡的宿瑉。

三人聽見開門聲,也正朝這邊看來。

靳柔笑著說:“陸四、語白,你們來了啊,快坐。”

詹語白大腦宕機,心率飛昇,她朝宿瑉那邊看了一眼,兩人的視線碰上後,又火速收回。

陸桓在一旁站著,把詹語白的反應儘收眼底。

他低頭,看見了詹語白掐緊的拳頭,淡淡開口,“忘記告訴你了,我爸媽約了宿醫生吃飯,讓我帶你一起。”

詹語白擠出一抹笑來,“宿醫生,好久不見。”

宿瑉朝詹語白微笑點頭,“的確,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,想必這兩年調養得還不錯,陸公子很疼愛未婚妻啊。”

詹語白:“……”

靳柔招呼著陸桓和詹語白坐下來,兩人的位置很自然是挨在一起的。

宿瑉則是剛好坐在兩人對麵。

詹語白心跳得越來越快,一向從善如流的她,難得地在今晚的這場聚餐中沉默了下來,並且一直低著頭。

詹語白走神之際,忽然感受到肩膀多了一股力量。

她哆嗦了一下,抬頭便看到了陸桓。

陸桓:“身體不舒服麼?讓宿醫生給你看看?”

“……不用。”詹語白笑了下,“我今天例假,肚子不太舒服。”

說著,她站起來,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
陸桓目送詹語白走出包廂。

對麵的宿瑉看到後,笑著說:“陸公子和詹小姐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。”

第080章綠

陸桓收回視線,還給宿瑉一個笑,“過獎。”

宿瑉:“你們結婚的時候,我可以預訂一份喜糖麼?”

“那是一定。”冇等陸桓回覆,靳柔便替他答應了,“有好訊息,必須和你分享。”

陸章回倒冇和宿瑉聊這個,問了問他的工作,“宿醫生最近在做什麼研究?”

宿瑉:“實驗室在做新藥開發,我幫他們做做數據分析。”-